第七章 得罪了,徒儿这就拔出来
越听越觉不妥,后撤半个身子,捏住他的下巴,强令他抬头看向我,沉声道:“师尊,定心。” 他此时已心智混乱,见我如梦幻泡影,故而言行恣肆。可叹他本人便是幻术宗师,此时竟连虚实都无法勘破,误将我当作心魔,必是多年苦求不得,才滋生出如此强大的“障”。 医者不自医,便是没有那yin书里的厄运,他这一世道途,也已行至水穷处,千年后因无法破境而耗尽寿元而死。 我忽然想起他曾随口道:“这凤凰能活万载,他日决儿得登大道,也不至于太孤寂。”而我则回答:“师尊修为精深,必先我一步飞升,我又怎会孤单?” 我涩然道:“师……你这又是何苦。” 我方才便留意到,他与我说话时,从不自称为师,而是一口一个我。也不知道多久以前,他便在心里不把我当徒弟了。若没有前些时日的那桩意外,不知他还要维持多久师徒情深的假相,到他死为止么? 因我一手仍锢着他的下巴,他温驯地仰起头,睫毛轻颤,在月光下盈然。我自然而然地在他唇上落了一吻,平静道:“此事倒也好办。” 心魔的威力之所以强大,正在于它是修道者求而不得的执念所化成,只要令他得偿所愿,心魔便会不攻自破。 他摩挲着我的手背,微笑道:“你方才那副不假颜色的样子,倒很是像他,可他又怎会……” 他话锋一转我便有所戒备,待要急退一步,却被他扣住手腕,矮身才堪堪避开他疾刺来